《“小话痨”奶奶的耳朵变形记》
2025年5月4日一个助听器验配师记录的“重生”日记
“小林啊!你奶奶又把盐罐当糖罐了!”
周末回家刚进门,就听见我爸举着盐罐从厨房冲出来。奶奶正戴着老花镜在阳台缝扣子,听见动静扭头喊:“我耳朵灵着呢!你上次藏私房钱的声音我都听见了!”可她手里的针却戳进了指腹,血珠滴在白衬衫上,像朵开错了季节的花。
奶奶的耳朵是“退休”后突然“退休”的。
从前她是小区出了名的“小喇叭”,楼下遛弯能聊遍半个单元的八卦。可去年冬天一场流感后,她总说“耳朵里塞了团棉花”。现在她连最爱的《梨园春》都听不清,总把电视音量调到震天响,自己却对着屏幕里唱戏的人影打拍子,活像在给空气伴奏。
“妈,明天带您去配个助听器吧?”我试探着说。奶奶立刻把毛线团往地上一摔:“我不戴!戴上别人该说我聋老太婆了!当年村里大喇叭喊破天我都能听见!”
可我知道,那个能闭着眼听出张家媳妇哭声、李家娃子摔碗声的“顺风耳”,如今连我喊“奶奶”都要凑到她耳边喊三遍。
第二天硬拽着奶奶去了验配中心。
验配师小陆是个戴黑框眼镜的姑娘,她先给奶奶耳朵做了个“体检”:
“阿姨,您左耳低频听力剩45分贝,右耳高频只剩35分贝。”她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听力图,“就像老收音机天线歪了,咱们得给它装个‘信号增强器’。”
奶奶盯着屏幕上的折线图撇嘴:“这弯弯曲曲的线跟心电图似的,真能听见?”
小陆笑着掏出两个贝壳状的耳塞:“能!这叫耳背式助听器,藏在头发里看不见。您看——”她把助听器放在奶奶手心,“它比鸡蛋还轻,但能把您漏掉的声音全捞回来。”
奶奶死活不肯在验配室试戴,非要小陆陪她去超市“实战”。
“超市最吵!要是这儿能听见,我就信!”她拄着拐杖,可刚走进生鲜区就僵住了。
“排骨特价——十八块八一斤!”
“海鲜打折——买三送一!”
“支付宝到账——五十元!”
突然涌进耳朵的声音像一锅煮沸的火锅汤,奶奶被震得直往后躲。小陆赶紧调节助听器上的按钮:“阿姨,咱们先调低背景音,把促销声里的‘刺’拔掉。”
我扶着奶奶的手臂,看见她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——卖鱼的敲冰声“哐哐”砸进耳朵,收银台扫码枪的“滴答”声像秒针在走,连水果摊飘来的榴莲味都带着“叮”的一声提示音。
“丫头,你听见没?卖豆腐的在喊‘老面豆腐,豆香足得很’!”奶奶突然抓住我的手,手心沁着汗。我这才发现,她嘴角正微微抽动,像是要笑,又像是要掉眼泪。
调试第三周,奶奶又闹了个大笑话。
那天她戴着助听器去跳广场舞,回来气呼呼地摘下助听器:“这玩意儿会传小话!”
原来舞伴刘阿姨说了句“老林现在跳得像企鹅”,被助听器原原本本送进了奶奶耳朵。小陆哭笑不得地解释:“阿姨,这助听器就像个老实孩子,它不懂‘挑话’——您得学会‘调频道’,把不想听的调成‘静音键’。”
奶奶似懂非懂地点头,第二天却偷偷把助听器调成了“定向模式”。那天傍晚她举着手机冲我笑,屏幕上是姐妹群的语音:“老林头,下周旅游可别装听不见啊!”
现在奶奶的助听器成了她的“秘密武器”。
她学会了用蓝牙接电话,上个月和定居加拿大的表姑视频,奶奶举着手机大喊:“你孙子说话声小得像蚊子,我调大点声啊!”
她还在老年大学报了“短视频班”,每天戴着助听器学拍视频、加字幕。昨天她给我发来一条抖音:画面里她正跟着音乐扭秧歌,助听器在阳光下闪着银光,背景音乐是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,配文是:“老太婆的耳朵重生啦!点赞过百就跳《科目三》!”
最让我鼻子发酸的是那天清晨。奶奶戴着助听器在厨房包饺子,突然冲我晃了晃擀面杖:“丫头,我听见韭菜下锅的声音了!‘滋啦’一声,跟你爷爷当年炒菜的声音一模一样!”
晨光穿过她稀疏的白发,在助听器外壳上折射出细碎的光。我这才明白,那些消失的声音从未真正离开,它们只是被奶奶藏进了记忆的糖罐里,而助听器不过是轻轻拧开了盖子。
故事里的奶奶,可能是你楼下总在唠叨的邻居,也可能是你家里那个一边说“不用你管”一边偷偷试戴新衣的倔老头——他们的耳朵,值得被世界温柔重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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